到了北京,入學十分順利。
意外的是,我前腳住進宿舍,後腳我姐就來了。
“姐!”
我太開心了,以為她特意來看我。
誰知剛開口叫了一聲,她一個耳光就“啪”地甩在了我的臉上。
“叫誰姐呢!少套近乎!”
争吵聲一下子把同學們都吸引過來了。
眼見人越聚越多,我姐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,疾言厲色地指着我鼻子罵道:
“方笑笑,聽說你在廣州白天搬磚,晚上就出去跟黑人鬼混!”
同學們瞬間驚呆了。
大家都是剛從高中上來的眼神清澈的大一新生,哪裡見過身邊有這樣作風敗壞的同學。
竊竊私語聲大到我都聽見了。
“不是正能量搬磚貧困生嗎?”
“估計是真貧困吧,跟黑人那個可能也有錢賺。”
“聽說廣州可亂了,她會不會有艾滋病?”
“好可怕,我要換寝室!”
顯然我姐也聽到了,她一側嘴角揚起,審判的語氣中藏着陰沉的笑:
“而且,聽說你還懷了黑人的孩子!”
我簡直驚呆了,不敢相信這是從我最愛的姐姐嘴裡說出來的話。
“我沒有我都沒見過黑人,怎麼可能懷孕?!”
我急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“沒懷孕?”我姐咬着後槽牙,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瓶子,挑着眉毛問我:
“那你敢不敢喝了這瓶堕胎藥?”
這有什麼不敢的。
此時此地,隻要能自證清白,讓我喝硫酸我都肯!
我一把搶過那瓶水,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