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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秀秀的慘叫打破了墳地的寂靜,身下很快流出一攤血。

秦徹讓人把賀逸林拉開時,崔秀秀已經奄奄一息了。

被擡上救護車時,擔架上的血還在往下滴着。

“這是律師函。”

秦徹把文件扔在賀逸林面前:

“除了欠白小姐的五百三十萬,還有名譽損失費、精神賠償費,總共一千兩百萬。”

“三天内不還,我們會把你告上法庭。”

“我看,你老家這房子是新蓋的,法院可以強制執行。”

賀逸林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,一個勁地磕着頭:

“韻彤,我錯了!求你原諒我這一次!”

“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,一路坐到了教授的位置,我的人生絕對不能毀了啊!”

我踢開他的髒手,發出一聲冷哼:

“晚了。”

“賀逸林,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。”

“可你呢,讓我給你的小三奉茶,把她接回家讓我住廁所,你把我當什麼了?”

“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報應,還請賀教授笑納。”

說完,我轉身離開,再也不聽身後賀逸林的哭喊乞求。

賀逸林他媽聽說兒子被停職,又欠了天價賠償,當場就暈了過去。

賀逸林把她送進鄉裡的衛生所,可繳費單上的數字讓他眼冒金星。

他跑遍全村借錢,卻碰了一鼻子灰。

這情形下,沒有人願意再接賀家這塊燙手的山芋了。

賀逸林連他媽藏在炕洞裡的私房錢都翻出來,也湊不夠零頭。

最後實在沒辦法,隻能找在村頭找了個沒有行醫資格的的赤腳醫生。

随便拿了些便宜藥回來。

老太太吃了兩天,渾身抽搐着斷了氣,死的時候眼睛還瞪着天花闆。

賀逸林被學校開除了,連發表過的論文也被扒出學術造假。

他在城裡打拼了十年,什麼也沒得到。

最後隻有他兼祧兩房的腌臜事,在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