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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擡手,重重一拳砸在靳仄言的臉上。

靳仄言沒有躲,生生扛下了這一拳。

從小到大,他遇到的人每個都是阿谀奉承笑臉相迎。

連冷臉都不敢擺,更何況動手打人。

這是靳仄言第一次挨打。

眼前一片金星,口腔裡彌漫着血腥味,靳仄言向後退了一步穩住搖晃的身體。

他不躲閃,隻是一遍又一遍重複。

“把她還給我,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
顧洛川平生最讨厭沒有擔當、三心二意的男人,他心中怒火更盛。

“你還有臉說!”

一拳又一拳,直到靳仄言趴在地上,再也站不起來。

顧洛川坐在靳仄言身上,再次高高舉起拳頭。

這一次落下的,是他的眼淚。

“你知道她當時被燒成什麼樣了嗎?全身百分之八十的燒傷,手術做了三天三夜,我簽了七次知情同意書。”

“那個時候你在哪裡!你在哪裡!”

顧洛川厲聲吼道,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。

靳仄言吐出一口鮮血,盡顯狼狽。

顧洛川的斥責在耳邊響起。

“你忙着跟柳熙恩愛。”

“還記得嗎?”

“被困紅酒山莊的那天晚上。”

“你和柳熙,原本是去偷情的。”

最後一絲遮羞布被撕開,毫無保留的顯示在三人面前。

極端的恐懼占據了靳仄言的内心,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。

他猛地推開顧洛川,連滾帶爬靠近遲婉晴,緊緊抓着她的肩膀。

靳仄言的眼睛通紅滿是血絲。

“遲婉晴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柳熙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症,又有自殘傾向,那個時候柳熙很脆弱,她向我提出的唯一請求就是抽出時間陪她一天。”

“我們什麼也沒有做,我隻是抱着她,什麼也沒有做。真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