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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仄言搖晃着遲婉晴,想要讓她相信。

那句“她是我的妻子,先救她”再次響徹在耳邊。

他總是這樣,但凡做了虧心事就是迫不得已,不得不這麼做。

遲婉晴沒料到,到了這一刻,他還在粉飾、還在僞裝。

苦澀在心頭蔓延開,她看着他。

“這種謊言,你自己也不信吧。靳仄言,承認自己變心有那麼難嗎?”

“我不在的日子裡,你明明生活得很快樂啊。陪柳熙逛街吃飯、跟柳熙居住生活,你們夜裡難道沒有抱着彼此暢想過未來嗎?”

遲婉晴語速很慢,像淩遲般一刀刀割在靳仄言的心頭。

“你口口聲聲說着對不起、抱歉,說你别無選擇,可你無名指的戒指,已經不是我們結婚的那枚了。”

靳仄言低頭,無名指處的戒指泛着銀光,刺得他眼睛發酸。

他擡頭,對上遲婉晴眼底的諷刺。

“向人表忠心時,起碼先把尾巴藏起來啊。”

靳仄言嘴唇嗫嚅,喉嚨像失了聲一般,連一個字也說不出。

最後是醫院的安保打破僵局。

“有人投訴509病房有人鬧事,先生,請你跟我們一起離開。”

遲婉晴扭過頭,沒再說話。

天邊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
靳仄言一個人走在路上,雨水打在身上滲進骨縫。

冷意順着血管往心髒裡鑽,連呼吸都帶着冰碴。

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靳仄言的思緒。

手機屏幕上顯示着警方。

他心頭浮上不好的預感。

“靳仄言先生嗎,經技術部門還原,結果顯示肇事者生前與您的妻子柳熙有過短信交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