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辰逸先我一步跑到糖糖身邊,可他卻不敢觸碰她,隻會在那罵:
“你瘋了,為什麼要自殘?”
我好似被罵醒,本能沖過去推開他,手忙腳亂撕下裙擺按住她的傷口,嘶吼道:“叫救護車。”
救護車上,我腦子一片空白,後知後覺全身戰栗不止,隻是無意識重複:
“糖糖對麻藥過敏,不能用”
護士安慰我,“放心,我們記住了,不會有事的。”
好在糖糖傷勢看着嚴重,實際檢查後卻沒有大礙。
我在病房前癱坐許久,才走了進去。
病床上,她一臉天真看着我說:“媽媽,你和爸爸沒有離婚對不對。”
沈辰逸站在邊上,一臉輕松安慰:
“對,爸爸媽媽不會離婚的,但你下次不能這樣了。”
我抿了抿唇,一巴掌甩在糖糖臉上。
“我養你這麼大,你就敢這麼逼我?”
糖糖捂臉望着我,眼淚砸下來:“我隻是想讓你回家!”
“回家?”
我猛地甩開她抓着我的手,胸口像堵着燒紅的炭。
“外婆咽氣前攥着我的手等你,你說路上堵車,結果你跟向晚晚在遊樂場拍的照片,貼滿了她朋友圈!”
“你發燒到三十九度,我守你到天亮,你醒了看都沒看我,就謝謝剛起床經過門口的向晚晚。”
“你嫌我買的發繩土氣,嫌我工作卑微,可糖糖,媽媽也曾有讓人羨慕的工作。”
我後退一步,眼淚終于決堤:
“我再不堪,也是生你養你的媽!你怎麼能幫着别人欺負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