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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關我們柔柔什麼事?她蔣若水自己矯情,肯定是怕我們和她算賬醫院那事。”

我想沖動地進去告訴他們,我可能得病了、可能快死了,所以你們

能不能看一看我?

但是我沒來得及說出口,因為剛剛打開門,我就先一步看見了,蔣欣柔腳底那摔碎了的相框,以及裡面四分五裂的合照。

擡眸對上的是蔣欣柔那得意的眼神,她又在試圖惹怒我。

而這一次她成功了。

我這些天,又或者說,是我這些年一直緊緊繃着的那根弦,忽然就斷了。

于是上前一把推開蔣欣柔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照片,卻發現早已碎得四分五裂。

我的家人們早在第一時間趕到蔣欣柔身邊。

哥哥對我怒目而視,“蔣若水你發什麼瘋!”

我面無表情,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“她打碎了我的東西。”

“那又怎麼樣?不就是一張照片嗎?”

見我還要反駁,爸爸打斷,“行了蔣若水!今天在醫院還不夠是吧?回家了為了這堆垃圾發瘋?”

一瞬間,我心痛到呼吸不上來,手指甲死死嵌入掌心肉裡,讓自己維持基本的理智。

字字卻仿佛泣血,“爸爸,那是我們的合照。”

是這麼些年來,我和家人唯一的一張合影,平時我看一眼都是奢侈。

而現在它成為爸爸嘴裡的“垃圾。”

哥哥聽完更加不解,“那也隻是一張相片。況且當初要不是柔柔不想要,哪有你的份?”

我動作遲緩地轉過去,死死盯着哥哥,“你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