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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家人是愛過我的,起碼在我剛剛被找回家時。

那是我被人販子拐走的第八年,蔣家已經有了人人皆知的蔣家小姐蔣欣柔。

可當媽媽心疼地把我抱在懷裡,爸爸走通人脈要把拐賣我的人渣判無期徒刑,哥哥則破口大罵人販子,又轉頭小心翼翼問我喜不喜歡芭比?

我曾經以為這一幕就是永遠。

直到門被保姆打開,“不好了!小姐割腕自盡了!”

原來,蔣欣柔本來就因為蔣家公主的身份,在學校裡被格格不入甚至被霸淩。

現在又疑似其實是養女,那些霸淩者變本加厲。

懵懂的我無措地看着急匆匆離開的家人,殊不知自己的今後,将背負着蔣欣柔“死”過一次的罪,一路走到死。

再後來,隻要每一次我試圖親近家人,蔣欣柔就會犯病,偏偏每一次的原因,都能順到我身上來。

爸爸媽媽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失望,私底下的遺囑劃去了我的名字。

哥哥甚至對外宣稱,“我的妹妹隻會有蔣欣柔。”

我的拼命解釋,他們全聽不見。

我的“罪證”,他們視若珍寶。

于是蔣家養女成為我的頭銜,成全蔣欣柔繼續站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。

好不容易從泥潭般的回憶裡掙紮出來,恍然發覺自己站在家門口。

院長拍闆,由于目前确定病毒隻能根據血液傳染,而且潛伏期在一周内,我最好進行隔離來确定感染與否。

所以我又回到了這個對我來說冷冰冰的家,聽見裡頭傳來聲音。

“都是我的錯,姐姐是不是因為我,菜這麼晚都不回來?”

“關我們柔柔什麼事?她蔣若水自己矯情,肯定是怕我們和她算賬醫院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