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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們這幅樣子,我的心裡沒有太多波瀾,甚至比不上我得知疫苗研制出來的欣喜。

不過在看見蔣欣柔被罰跪在祠堂裡,我才終于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報複暢快。

有罪人終于得到懲罰。

蔣欣柔不論怎麼哭泣疼痛,都沒有回應。

和小時候的我一樣。

我忽然發現,原來他們的愛可以回收得那麼快,簡直無比廉價。

此時,手機鈴聲忽然響起,是我公寓的房東打來電話,“喂?請問你們是蔣若水的家人嗎?租期到了,你們快通知她搬走。”

跟随着他們匆匆往公寓趕的路上,我終于記起,啊,這通電話是我麻煩房東姐姐打的。

那時候我預感自己要死了,留下了遺書和所剩不多的東西。

“我要去治病了,如果兩個月後我沒能回來,麻煩你打電話給我的家人。”

“但他們很有可能不會接,所以如果他們不來,你可以随意處置這些東西。”

“除了我留下的信封,麻煩燒了它。”

而現在,這份信出現在媽媽的手裡。

她顫抖地打開,我也好奇地湊過去看。

太久了,我都忘了。

【蔣先生、蔣夫人、蔣少爺:

如果你們有幸看見了這封信,那麼恭喜你們,那個一直讓你們不喜歡、覺得丢臉的的蔣若水終于死掉了。

留下這封信,也不是為了訴說自己過得有多麼慘。

隻是想說,下一輩子我們一定不要再做一家人,那太累了。

蔣若水留。】

短短幾句話,卻讓媽媽淚如雨下,爸爸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,哥哥更是死死盯着那封信難以回神。

“若水媽媽的若水啊,不應該是這樣的,不應該!!”

她哭得撕心裂肺,就好像她真的那麼愛我似的。

不死心的哥哥繼續尋找,意外發現一本筆記,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