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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死心的哥哥繼續尋找,意外發現一本筆記,“這是什麼?”

那是我的日記。

我竟然忘了提前把它燒掉,果然是生病了,腦子都變得不好使。

可是無濟于事了,他們迫不及待打開看,仿佛希望從裡面看到那麼一絲我對他們的不舍與留念。

可惜他們注定要失望。

因為那裡面,記錄了太多蔣欣柔對我的所作所為。

最開始的第一篇,讓我記憶尤深。

彼時的我經曆過“離家出走”一事,終于對蔣欣柔有了警惕性。

而她則一臉天真無邪地拿着毛絨絨的玩偶,要來給我道歉。

結果看似無害的毛絨絨下,全是能夠紮入肉裡的鋒利釘子。

我疼得下意識松手,玩偶掉入泥土裡,遭來了爸爸媽媽的責罵。

而她隻需要看着我的傷口開始流淚,把鍋甩到那群“霸淩者”身上就足以擺脫嫌疑。

這種事簡直層出不窮。

于是日記裡,我不甘又倔強地擦掉眼淚,寫下,“他們還是沒有相信我,是啊,畢竟我隻是一個養女。”

一筆一劃,都仿佛滲透着我的血淚,字字句句都在訴說他們的不公。

于是再也拿不穩那本輕飄飄的日記,爸爸癱坐在地,企圖欺騙自己,“怎麼會呢?我們都是誤會她了?可是柔柔不是那種人”

我諷刺地笑起來,對此早已習慣。

是啊,就算已經親眼見證了養女和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,可他們仍舊選擇願意留一份信任給他。

這是我努力這麼多年從未得到過的偏袒。

但這一次有一點不同了。

媽媽的腦子忽然清醒了,怒火中燒,“怎麼?你們還是不信?好,走!我們去找蔣欣柔當面問她!”

她終于拾起了對我的、遲到的母愛。

但是他們沒在祠堂找到蔣欣柔,管家直言,“蔣小姐受不住跑出去了,說你們絕對不會怪罪于她的。”

蔣欣柔就是有這份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