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喝着茶，聊着這些年的風風雨雨，聊着各自的家庭和工作。
不知不覺，就聊到了過去。
“對了，阿明。”我狀似不經意地問道。
“當年王雪他們家，後來怎麼樣了？”
雖然早已放下，但終究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重要印記。
趙明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。
他點上一根煙，吸了一口，緩緩吐出煙霧。
“别提了，一個慘字都形容不了。”
我的心頭微微一動。
“怎麼說？”
趙明彈了彈煙灰，開始講述那一家人的結局。
“自從我們走後，王建國徹底邊緣化了。”
“他怕你父親報複，整天提心吊膽，到處托人想跟你家說情，但都沒用。”
“你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回事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這符合父親的行事風格。
對那種人，無視就是最大的蔑視。
“他那個寶貝兒子王強，更是個不成器的東西。”
“也沒個正經事，開始在社會上瞎混。”
“仗着他爸還有點餘威，糾集了一幫人，搞起了高利貸，後來還涉黑，成了縣裡的一大毒瘤。”
聽到這裡，我皺了皺眉。
“王建國就這麼看着？”
“他管不了，也不想管。”趙明冷笑一聲。
“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強身上，指望他能‘出人頭地’，結果是把他自己也拖下了水。”
“前幾年省裡搞打黑除惡，王強團夥被一窩端了。”
“順藤摸瓜，就把王建國給揪了出來。”
“貪污受賄，徇私枉法，數罪并罰，判了十五年。”
這個結果，我并不意外。
德不配位，必有災殃。
“那王娟呢？”我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