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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來的時候,鼻尖萦繞着一種匈奴特有的檀香。
“你醒了?”阿古拉一臉驚喜,龇牙咧嘴地命令軍醫:“溫景然,還不滾過來給她看看。”
掀眸望去,我吃了一驚,長得如此端正俊秀的匈奴實在少見。
這個叫溫景然的軍醫應該也是被擄過來的吧。
微涼的手指隔着薄紗搭在我的手腕上,他似笑非笑看着我:
“這位姑娘傷勢很重,還需要好好休養才是。”“隻是入藥的東西比較特殊。”
他看出來我是傀儡師了,還知道我需要秦昭華的脊骨和血入藥。
這個人實在不簡單。
“謝謝。”我不着痕迹地挪開了手,轉向阿古拉:“我想去看看那三個囚犯。”
“好,不過顧晏清抓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,好像是被一個女人殺的。”
應該是我姐姐想到姐姐,我的眼角隐隐濕潤。
牢房裡,陰暗潮濕,比起我之前待的地牢有過之而不及。
沈硯辭被綁在刑架上,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全身血迹斑斑,沒有一處好肉,垂着頭,了無生機的樣子。
沒有猶豫,我盛起旁邊的鹽水,“嘩啦!”潑了上去。
他痛吟着醒來,還沒反應過來我又拿着通紅的烙鐵印上他的胸膛。
“啊!”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刑房,沈硯辭面目猙獰,再也沒有最初那衣冠楚楚的樣子。
“這烙鐵的滋味如何呀?”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在他身上反複按壓。
“疏月,求、求求你,看在我們過去感情的份上,放開我。”
他吐出一口血水,氣若懸絲。
“你為了秦昭華剖我脊骨,取我姐姐鮮血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我們的感情!!!”
我紅着眼,無法控制地提高音量嘶吼。
“呵。”卸下綁着沈硯辭的繩子,他“撲通”一聲掉下來,跪在我腳下。
“你知不知道,你現在就像條野狗一樣,要對人搖尾乞憐才能讨口飯吃。”
我俯下身子,在他耳邊低語。
拿起帶刺的鞭子,我又是一鞭狠狠抽在他身上。
沈硯辭痛地滿地打滾,“疏月,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,求你别再折磨我!”
“隻要你放了我,我願意抛下一切和你在一起。”
他突然“撲通”一聲跪在我腳下,瘋了似的開始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