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“撲通”一聲跪在我腳下,瘋了似的開始磕頭。
一下又一下,一下比一下重,沒幾下額頭上就是一片血肉模糊。
我知道,他一直在等我心軟喊停,畢竟從前的我就是這樣。
他隻要一犯錯,隻要兩句讨好話,我就不會再和他計較。
“我們重新厮守,就像以前一樣,這次我保證不會再辜負你。”
“好不好?”見我很久不說話,沈硯辭擡起頭,小心翼翼看着我。
“做夢!我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畜生。”我一腳狠狠踹在他傷口處。
“給你個機會,去帶秦昭華離開,要是做得好,我還會考慮留你一命。”
“你知道該怎麼做,她就在你隔壁。”
我指指牢房門,心中快意滋長,好戲,要開始了。
6
站在關着秦昭華的牢房外,我看着沈硯辭踉跄着走進去。
“昭華!”
“沈郎!你怎麼成這樣了!”“那個賤人怎麼敢這麼對你!”
秦昭華撲進沈硯辭懷裡,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昭華,我今天是來帶你走的!”沈硯辭滿臉情深意切,一點也看不出作假。
要不是是我安排他這麼做的,今天看到這一幕恐怕也要誇他們情深意切。
“好。”秦昭華不假思索就直接同意了。
沈硯辭攔腰抱起秦昭華就往外走。
這時,我帶着人走進去:“想去哪啊,兩位。”
秦昭華始終強裝鎮定的那張臉終于維持不住,沖我吼:
“你到底想怎樣,無論如何,沈硯辭好歹之前對你那麼好!你就不能有點良心嗎!”
停了兩秒,又說:“放了他,我什麼都願意幹。”
傳聞中叱詫風雲,臨死都不會眨一下眼的秦将軍,聲音竟有些哽咽。
好一場青梅竹馬情深的戲碼。
強壓下心頭止不住泛起的酸澀,我拿出新婚的時候沈硯辭送給我的匕首。
擲在地上:“沈硯辭,到你表現的時候了,剖骨取血。”
“之前已經做過一遍的事,沈丞相現在手法應當更成熟了吧。”
沈硯辭看一眼秦昭華,拿起匕首,眼裡閃過一抹狠厲。
匕首上的寒光在秦昭華臉上一閃而過,秦昭華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:
“沈郎!你一定是演給這個小賤人看的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