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腳踹飛沈硯辭,接住站不穩往下滑的溫景然:
“溫景然!溫景然!快來人啊!”
“别擔心阿月”溫景然舉起手來,似乎是想安慰我一下
士兵趕來快速帶走他去治療,我吃驚過後是巨大的荒謬感。
他為什麼要舍命救我,明明我們隻見了一面。
還有他知道我是傀儡師,還對牽絲術那麼了解,他到底是什麼人?
溫景然那張臉在我腦海裡不斷浮現,我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有沒有見過他。
卻發現越想頭越疼。
我敲敲頭,隻能暫時作罷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溫景然救活,我不想欠他的。
剛擡腳想走,裙角卻被沈硯辭揪住:“疏月,你去哪?我錯了。”
我撿起匕首,沈硯辭以為我要殺他,手忙腳亂地給早就沒了氣息的秦昭華放血。
“你看,我按照你的要求給她剖骨放血了,你放過我好不好?”
“我剛剛也是一時沖動,再說也沒傷到你。”
我厭煩地擺擺手,示意獄卒:“把他關起來。”
剛剛還有心思陪他鬧一鬧,現在我的心裡一團亂麻。
但就這麼讓他死了,未免太過便宜他了。
我在溫景然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,他才醒來。
這時候我感覺我的身體狀态已經很差了,但我不懂怎麼想的。
一定要等溫景然醒過來,讓他親手給我熬藥。
看着他慢慢睜開的眼睛,喜悅漫上心尖,我不自覺彎了嘴角:
“醒啦?”
腦海裡突然傳來陣陣鈍痛,我捧着頭,“呃,撕。”
模糊的記憶片段在眼前閃來閃去,最後和眼前這一幕重合。
隻不過記憶中的人是個小男孩,那時我也才是個少女,也像現在這樣。
端着一碗湯藥,看見他睜眼,欣喜若狂地說了一句:“醒啦!景然哥哥!”
景然哥哥我無意識地喃喃。
“什麼?你叫我什麼?”溫景然興奮地立刻坐起身來,捏着我的肩膀。
牽扯到背後的傷口,他難耐地“撕”了一聲,我這才猛然回過神來。
“你起來幹嘛,你才醒,趕緊躺下。”我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語氣有多着急。
他盯着我的眼睛,啥也沒說,然後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