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打翻滾燙的湯碗,潑在我小腹上,尖叫着說我要害她。
陸淮沖進來,一把将我推開撞在桌角,隻緊張地查看顧芊芊的手有沒有燙紅一點。
第三次,我誰都不敢說,小心翼翼地藏到四個月。
朋友聚餐,陸淮體貼地遞給我一杯水。
我喝了,孩子就沒了。
等我找到顧芊芊下藥的證據,去找陸淮。
他冷笑着将證據扔進垃圾箱:“明明是你蠢,連個孩子都留不住,竟有臉栽贓到芊芊頭上。林溪,你真是惡毒!”
想到這裡,我擡頭,語氣堅決:“我确定,不要這個孩子,請立刻幫我安排手術。”
“好,你拿身份證辦下住院,後天做手術。”
身份證?
我心猛地一沉!
半個月前,陸淮破天荒地主動找我,拿走了我的身份證,說要給我一個驚喜。
我掏出手機,撥下那個爛熟于心地号碼。
“喂?”
“陸淮,我有急事需要身份證,你現在在哪?我過去“
“林溪!”陸淮不耐煩地打斷我,“我說了吃過飯就回去,你現在這樣,真的很煩。”
心底一片冰涼,我閉了閉眼,努力讓聲音平穩。
“好,我不煩你,隻要你給我身份證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陸淮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:“碧水灣51号,給你半小時。”
5
碧水灣51号,本市最頂級的私人會所。
包間門留了一條縫,我的目光輕易鎖定了卡座中央的陸淮。
他慵懶靠着沙發,顧芊芊依偎在他懷裡,兩個人合唱的情歌,正達到尾聲。
周圍人起哄:“不愧是專屬情歌,淮哥和芊芊唱的簡直絕了。”
推門的手愣了一下,這首旋律我聽過。
十八歲那年,我和陸淮約好去領證。
在民政局門口等了整整一天,又撥打了無數個電話。我終于意識到,他是真的不來了。
失魂落魄地回家,卻發現,陸淮正坐在書房的鋼琴前,一遍遍彈奏這首曲子。
委屈和困惑轉化為怒火,生平第一次,我沖着陸淮發火,提分手,并且讓他滾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