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的服務員嘲諷地看着我,“聽見了吧,真的是傅總讓的,夫人還是現在去準備吧。”
他口中雖然喊着我夫人,可言辭中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尊重。
我強撐着維持最後的體面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包廂。
2
晚上傅沉司回到家,還沒進門,就已經笑着開口,語氣是一貫的溫柔,根本看不出包廂的那句話是他說的。
“今天晚上不是說去好了要一起去看賽車嗎?你怎麼先離開了?”
我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,艱難地找了個理由,“感覺身子有點難受就先回來了。”
聞言,傅沉司立馬緊張地走到我面前,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細細按摩,表情擔憂不想作假,語氣着急,
“怎麼回事?肚子裡的孩子又鬧你了嗎?去醫院看了嗎?”
我擡起頭看了傅沉司一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問道,“傅沉司,你愛我嗎?”
傅沉司愣了一下,沒有回答,反倒将手放在我的額頭上,“發燒了?說什麼胡話。”
“好了老婆,别胡思亂想了啊,你都不知道你今天一個人離開了,我兄弟們都笑話我,明天你可不能再這樣了啊。”
我淡淡地點了下頭,但是他不知道,沒有明天了。
傅沉司笑了一下,照例親了我一下,“老婆真好,你今天問醫生了嗎,現在三個月了是不是可以我都好久沒有跟老婆一起睡覺了,今天晚上不許再拒絕我了!”
我冷淡地推開了他熱情的手,淡淡道,“醫生說現在還不行,胎還不穩。”
“怎麼還不穩?要不别要這個孩子了,反正我們現在還年輕,以後有的是機會要孩子,我們都多久沒有睡過了,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找别人了。”
我收拾東西的手頓在原地,臉色蒼白,“你說什麼?你明明知道為了這個孩子我吃了多少苦”
對上我的目光,傅沉司想起孩子的事情輕啧了一聲,煩躁的站起身,點了根煙站在陽台邊。
“那你說怎麼辦?總不能真讓我等十個月吧,誰家老婆懷個孕像你這樣碰都不讓碰。”
“我怎麼就沒見言子老婆這樣的,人家别說三個月了,一個月都可以睡。”
一句句的逼問迫使我的臉色急劇慘白,放在一側的手不自主地掐進掌心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傅沉司輕啧一聲,“行了,不睡了行吧。”
說完他拎起衣服轉身就走。
臨出門前,我沙啞着嗓子問,“你去哪裡?”
“找言子喝酒。”
說完,傅沉司皺着眉頭用力的關上了門,毫不留情的離開。
我蹲在地上看着傅沉司離開的背影無助地發呆。
3
之後的幾天,傅沉司都沒有回來,我也把家裡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完了。
準備走的那天,我被傅沉司叫醒。
他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,漆黑的眼眸夾雜着一絲愧疚,“時安,得麻煩你一下,嬌嬌想看你賽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