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我有多重視這個孩子,卻還對她們下此毒手,你是想讓陸家斷後嗎!”
歇斯底裡的斥吼伴随着臉頰的火辣。
我終于忍不住直視陸之硯,
“陸之硯,我媽沒了。”
可他就好像沒聽見,滿心滿眼都在打量着那對雙胞胎姐妹花。
“陸之硯,我媽沒了!”
我再次嘶吼出聲,陸之硯這才停下手中動作,惺惺回頭看我一眼。
眼神僵置了半秒,随即又嗤笑出聲。
“蘇以南啊蘇以南,你這個演技不去拿金像獎真是可惜了,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拿你媽當擋箭牌,你怎麼一點廉恥心都沒了呢?你還有一個做女兒該有的樣子嗎!”
眼淚順着眼角滑落,原來我在他眼裡就是這樣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,甚至不惜拿親人生命開玩笑的卑劣之徒。
他毅然攙着兩姐妹走下樓,望着那抹決絕背影。
曾幾何時,他也是這樣攙着我。
當着我媽的面信誓旦旦。
“我保證這一輩子都對以南好,保證不管發生什麼,我都不離不棄。”
“我要和以南一起孝敬您,給您養老送終,以後有我在的地方,絕不會讓你們母女受半點委屈。”
可如今,那個聽他許下諾言,将拿他視如己出的媽媽走了,他竟頭也不回的抱着别的女人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啬施舍。
我踉跄着爬起,捂着疼痛的傷口趕到醫院。
半小時後,陸之硯抱着雙姐妹路過媽媽曾經的病房。
他下意識往裡面昵了一眼,發現病床早已人去樓空。
陸之硯的眉頭頓時蹙起,趕忙叫住一旁的護士。
隻是不等他開口,護士就面露遺憾的拿出一沓文件。
“蘇小姐的母親于半小時前身亡,這是她托我轉交給你的。”
陸之硯瞳孔驟然放大,顫抖着拆開文件。
是一封離婚協議和一張三年前的診斷單。
上面赫然寫着,“因車禍導緻雙側輸精管斷裂,永久性喪失生育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