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份的室溫已達40度,而被綁在布袋裡的我體感溫度隻會更高。
我被悶到呼吸不暢,衣服頭發裹着汗水粘在身上,十分難受。
從陳子期哄騙我到器材室到現在,已經過去六個小時,我滴水未進,此刻嗓子更是幹的直冒煙。
我沙啞着開口,厲聲質問他:“陳子期!到底誰才是你的女朋友?明明是沈佳芮競争手段不當,搶占他人名額,我隻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,我有什麼錯!”
哪怕隻是嘶吼這麼幾句,我的嗓子卻像吞了碎石一樣疼,我無力的靠在一邊,繼續道:“我沒有對不起你,找證據的時候你不僅沒站在我這邊,還試圖阻止。”
“這些都沒關系,我拿回獎金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買禮物,你哪怕不感恩,也不應該幫着别人折磨我。”
“快放我出去!我過敏了,現在很難受。”
布袋外的嬉笑聲突然停了,陳子期緊緊攬着沈佳芮的手,微不可察地松了幾分。
陳子期知道我皮膚脆弱,哪怕隻是汗水雨水都會讓我的皮膚過敏,輕則導緻呼吸不暢,重則休克死亡。
因此他最注重保護我的身體。
曾經的他看着我手臂那一小塊紅腫都會自責掉下眼淚,而現在僅僅是因為沈佳芮難過得吃不下飯,他便把我關在牛皮袋裡整整六個小時。
想起過往,我心頭一陣酸澀,還沒等陳子期說話,沈佳芮便率先開口,聲音哽咽:“算了子期,還是放她出來吧,都是因為我好勝心太強才會被别人針對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仗着自己的家世好而去欺負别人,别人欺負我的時候,卻隻能自己委屈到飯都吃不下,都是我的錯。”
到底是誰針對誰?
在國獎獲獎人員名單還沒出來之前,她就慫恿班裡的人孤立我,還在校園貼吧上造我的黃謠。
我正要開口解釋,便被人開口打斷。
陳子期語氣滿是厭惡:“夠了!除了狡辯,你還會做什麼?”
“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來幾個人搭把手,把白清涵放到外面去。”
說完他便摟着沈佳芮在一邊的空調房冷眼看着我:“既然死不悔改,那就在裡面好好呆上幾個小時,這是你欠佳芮的。”
随後陳子期輕聲安慰着懷裡哭泣的沈佳芮,逗她開心:“你就是太善良了,才老是被人欺負。以後有我替你撐腰,絕對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