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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期的情況并沒有好到哪去,事情已經鬧大,覆水難收,他不僅失去心心念念的保研資格。
就連面試通過的大廠甯願違約都要收回發給他的offer。
唾手可得的光明未來在這一天灰飛煙滅。
父親的私人律師對陳子期給出的結論是:“證據确鑿,情節嚴重,可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陳子期在那一瞬間眼神失焦,他跪爬着來到我面前:“涵涵,我們在一起三年,你忍心看我去坐牢嗎?你要知道,一旦進去我這一輩子就都毀了。”
“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上,幫我求求情好不好?你饒我這一次,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償還恩情。”
“你不是覺得我不夠愛你嗎,等這次風波過去,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對你一個人,我會好好規劃我們的未來,如果你願意,我一畢業就跟你求婚…”
我甩開他的手,近乎淡漠的看着他:“我求你放過我一次的時候你放過我了嗎?看我被人打成篩糠的時候,你不也無動于衷?那現在又來跟我談什麼感情?”
“我說過隻要你對我動手,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,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,是你不要。”
陳子期整個人都綿軟了,他搖着頭,鼻涕眼淚粘在一起,十分狼狽:“我錯了,涵涵,我真的錯了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”
整個屋子的人都在給我和父親求情磕頭,求我們放她們一命。
父親覺得無法調解,幹脆把時間交給了警察。
陳子期被警察壓制的時候還在掙紮,企圖讓我再看他一眼。
我再也沒有給他回應,坐着輪椅的我被父親帶着離開這片混亂。
陳子期看到我的态度堅決,局面無法挽回後徹底崩潰,抓起辦公桌上的美工刀直直朝沈佳芮撲去。
他此刻看向沈佳芮眼神中的恨意是當時看我的數百倍。
幾個人都拉不住他往沈佳芮臉上刺:“我讓你招惹我!你這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賤人,你嘴裡還有什麼是真的!”
“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,你知道嗎!清涵徹底離開我了!我的後半輩子徹底沒救了!”
不多時沈佳芮臉上已是血迹斑斑,十分猙獰。
她本想反擊,可當初那些對沈佳芮唯命是從的跟班不給她開口的機會,抄起手邊的東西,直往她身上砸:“不要臉的東西,一個農村妹還嘲笑我寒酸,隻要說錯一句話就要被你翻白眼,被你孤立,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