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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想反擊,可當初那些對沈佳芮唯命是從的跟班不給她開口的機會,抄起手邊的東西,直往她身上砸:“不要臉的東西,一個農村妹還嘲笑我寒酸,隻要說錯一句話就要被你翻白眼,被你孤立,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!”

“當初你慫恿我們把白清涵鎖在器材室的時候,是怎麼跟我們說的?你說出了事你負責,你怎麼負責!”

場面混亂不堪,連警察和領導都沒拉住,他們大概也沒想到,曾經沆瀣一氣的小團體,如今反目成仇手段會是這麼殘忍。

不過這場鬧劇最終還是結束了,法院給出的判決是陳子期和沈佳芮兩個主謀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,其他幫兇則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,所有人共同負責我的治療費用并賠償800萬元。

沈佳芮走後,校内對于她的讨伐依舊持續不斷,畢竟她的尖酸刻薄讓很多人深受其害。

很快有人扒出她在酒吧當陪酒女,背的名牌包也是偷人家正牌女友的,醜照滿天飛,名聲一落千丈。

父親撤走了所有投資并退出董事會,安排我出國。

即便校領導百般挽留依舊無果,後來他們積極展開了校風整頓活動,學校還是肉眼可見地衰微了下來。

出國前夕,陳子期找到了我,不過才一個月沒見,人卻已經十分頹唐,面色消愁,直到看見我無神的眼睛才重新有了光亮。

陳子期本就是普通家庭,為了湊齊賠償金,全家已經負債累累,支離破碎。

母親奔波到重病住院,至今生死未蔔。

“涵涵,我知道事到如今,就算我說再多你也不會再多看我一眼了。”

他看向我依舊纏滿繃帶的四肢,眼淚落了下來:“真的對不起,給你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害,我會用一輩子來贖罪的。”

我看着遠處将盡的日落,想起了我們的感情,結束了。

我曾幾何時,無數次為陳子琪的眼淚而動容,可這次,它再也激不起我的任何波瀾了。

我甚至沒有耐心聽完,轉着輪椅離開。

陳子期沒有勇氣再追上來。

在他入獄之前,我收到了一筆52萬的轉賬,我知道,那是他大學三年來的積蓄。

我将這筆錢轉給了公益組織,轉身踏上飛往異國的航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