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都有怪癖,并将之以愛命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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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,公交車緩緩停下,前路和後路皆隐沒于黑暗,唯獨站台亮着冷白的光。
秋榕榕坐在後排靠窗,目光下意識落向站台裡等車的男人身上,衣衫講究的男人隻在手上拖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,麻袋和他的精英氣質不符。
一擡頭,卻正好對上對方視線。
秋榕榕目光如觸電般收回。
車門打開。
男人拖着鼓鼓囊囊的麻袋上了車。
不想再出現剛才的尴尬,秋榕榕一直低着頭,目光恰好落到了麻袋上。
麻袋裡的東西似乎還在動。
秋榕榕愣住。
她猛的一擡頭,就看見男人在前車廂局促的彎着腰,對司機道歉:“抱歉,垃圾弄髒了車廂。”
道完歉後,才拖着沉重的麻袋往裡走,麻袋在車廂地闆上拖出一道暗色的痕迹。
像是鐵鏽。
秋榕榕也确實看見一截鋼筋從裡邊穿出來,剛剛那一下,大概是她看錯了。
秋榕榕低着頭,黑發垂落,指尖緊攥着袖口不敢作聲。
下一秒,男人卻坐在了秋榕榕旁邊。
“你也去歸墟市?”男人竟然主動和她搭話,聲音有種和長相不符的溫和。
秋榕榕卻瑟縮了一下,不知道為什麼,她好像聽見了麻袋裡響起細細的喘息聲。
還有刺鼻的、消毒水的味道。
或許又是幻覺。
不,一定是幻覺。
秋榕榕強迫自己冷靜,她不能讓自己,再被關回精神病院了。
三年前,秋榕榕全家被殺,她被兇手關在地下室虐待一年,靠自己逃了出來。
又因為嚴重的應激反應,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