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因為嚴重的應激反應,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了好久。
直到不久前,案件偵破,兇手已被執行死刑,秋榕榕的心理醫生也給她開具了康複證明,社區替秋榕榕聯系了養父母,她坐着這班公交車,前往養父母家,開始新生活。
她強撐着扯了扯嘴角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家住哪裡?”男人立刻打蛇随棍上。
秋榕榕嘗試沉默了幾秒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,越是安靜,她的幻覺就好像越嚴重。
她好像能感覺到,男人黏膩陰濕的視線像蛇一樣纏繞在她的身上,他在用目光舔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膚。
他的呼吸越來越重。
鼻息噴在她的脖頸上,絲絲涼意順着領口往下竄。
她的耳鳴又出現了。
她又聽見有人在她耳邊磨刀。
“星彙廣場附近!”她忽然急促的開了口。
氛圍一瞬打破。
男人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,隻是語氣微揚:“我租住的公寓也在那附近。”
他好像還想說些什麼。
公交車卻吱哇一聲急停,是到站了。
秋榕榕快步下車。
她以為男人會追下來,卻并沒有。
剛剛那一切,果然是她的幻覺,秋榕榕松了口氣。
現在是夏末,縱使夜晚,街道的風也透着幾分燥熱。
秋榕榕渾身布滿密密麻麻的瘢痕,即使是三伏天,也穿着長袖長褲,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現在卻發覺自己冷的發抖。
她努力抱住雙臂揉搓,卻聽見公交車開走的方向“砰!”的一聲。
視線仿佛被開啟了慢鏡頭。
車窗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