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2頁)

又因為嚴重的應激反應,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了好久。

直到不久前,案件偵破,兇手已被執行死刑,秋榕榕的心理醫生也給她開具了康複證明,社區替秋榕榕聯系了養父母,她坐着這班公交車,前往養父母家,開始新生活。

她強撐着扯了扯嘴角,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家住哪裡?”男人立刻打蛇随棍上。

秋榕榕嘗試沉默了幾秒。

但不知道為什麼,越是安靜,她的幻覺就好像越嚴重。

她好像能感覺到,男人黏膩陰濕的視線像蛇一樣纏繞在她的身上,他在用目光舔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膚。

他的呼吸越來越重。

鼻息噴在她的脖頸上,絲絲涼意順着領口往下竄。

她的耳鳴又出現了。

她又聽見有人在她耳邊磨刀。

“星彙廣場附近!”她忽然急促的開了口。

氛圍一瞬打破。

男人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,隻是語氣微揚:“我租住的公寓也在那附近。”

他好像還想說些什麼。

公交車卻吱哇一聲急停,是到站了。

秋榕榕快步下車。

她以為男人會追下來,卻并沒有。

剛剛那一切,果然是她的幻覺,秋榕榕松了口氣。

現在是夏末,縱使夜晚,街道的風也透着幾分燥熱。

秋榕榕渾身布滿密密麻麻的瘢痕,即使是三伏天,也穿着長袖長褲,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
現在卻發覺自己冷的發抖。

她努力抱住雙臂揉搓,卻聽見公交車開走的方向“砰!”的一聲。

視線仿佛被開啟了慢鏡頭。

車窗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