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需要撐一撐。
連續幾天不去上必修課,老師遲早會察覺。
等到輔導員打聽她的下落,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人時,學校就會重視起來。
而周景行,會在她失蹤後的第一時間尋找。
他還好嗎?
秋榕榕為他感到擔憂。
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。
要扛住。
活到救援來的那一天。
男人站起身,轉身離開房間。
大約過了五分鐘,他又回來。
秋榕榕聽見男人走近的聲音,皮鞋踏在地闆上,鈍鈍的,重重的。
這次,秋榕榕待在原先的毛毯上沒有亂動。
男人很滿意,喉嚨裡發出愉悅的笑聲。
“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化纖的,會傷到你的皮膚。”
秋榕榕茫然地擡起頭。
她看見,男人手上拿着一件柔軟的藍色真絲長裙,細膩的光澤在燈光下像水波輕輕晃動。
“别擔心,我會好好照顧你,給你穿漂亮的衣服,吃健康的營養餐。”男人感受到手心之下瑟瑟發抖的少女,他指尖觸摸着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,露出病态迷戀的神色,“我會把你養得很好。”
他是個怪人。
細心,愛幹淨。
吃飯,他會抱着秋榕榕,一口一口喂她吃,秋榕榕吃不下去紅色的食物,他就打碎了,蒙着她的眼睛讓她喝下去。
衣服也是他提供的,一天要換三次。他用軟尺量了她身上所有地方的尺寸,衣服格外合身。
她不被允許出門。
每天除了去廁所之外不允許多走路。
他是一個極端控制狂。
秋榕榕不知道他的名字,隻能稱呼他為“先生”。
他說什麼,她做什麼。
能配合的盡量配合。
被關在房間裡,秋榕榕分不清白天黑夜。
她吃了睡,睡了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