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第2頁)

胃管插進喉嚨,伸進胃裡的感覺還很清晰。

一定是那個男人,找到了她現在的住址。

秋榕榕一想起那男人的臉,就覺得頭重腳輕。

整個人往後倒,她堪堪扶到旁邊的椅子,才找回一點力氣,軟癱地坐了下去。

“怎麼了?”周景行聽到客廳有動靜,端着炒好的土豆絲走過來。

秋榕榕把信攤開給周景行看。

他穿着圍裙,眉眼安然,把手中端着的磁盤放在木桌上。

看着信上的内容,他說道:“無聊的惡作劇。”

“不是惡作劇,這封信一定是上次綁架我的那個人郵寄給我的,他在恐吓我,心理醫生的事兒估計也是他搗的鬼”

她肆意說着内心的猜測。

周景行耐心地聽着。

他不反駁,不質疑,她說到驚險的地方時,他還會皺着眉,去摸她的手背。

他用實際行動表示,他願意相信她,願意陪伴她。

客廳裡有鏡子,周景行的身影在鏡子裡,嘴角藏着憂慮,眼神卻因燈光的影子顯得陰恻恻的。

鏡裡鏡外,像長着兩張臉。

秋榕榕之前報過一次兇殺案。

結果心理醫生沒死,裝屍體的麻袋也沒有找到,所謂的「死者」還複活了,親自打電話給警署,說她是精神病,然後把案件撤銷掉。

她身上遭遇的綁架案,最後定性為她被害妄想症發作,自己躲到廢棄大樓裡。

那棟大樓的附近沒有找到可疑的腳印。

地下室裡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。

都說她有病。

否認她的遭遇。

她也确實拿不出什麼證據。

百口莫辯,就是她現在所處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