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欲睡之際,秋榕榕聽見譚松對他說話。
他聲音嘶啞,“秋榕榕,你想不想和我試試?”
“試什麼?”好不容易引來的瞌睡蟲又被趕跑。
“别裝傻。”譚松有些不耐煩,眼睛在夜晚裡格外明亮,“我體力絕對比你哥好,你哥說話溫聲細語,聽起來就腎虛,你不如試試我,我保證不和你哥說。”
譚松和秋榕榕相似,又天差地别。
他們身上都有傷。
都死了家人。
都處在被欺負的境地。
但不同的是,秋榕榕有生的本能,她哪怕自己所處的環境再糟糕,也不會放任自己向下堕落。
放縱自我,争強鬥勇,看起來灑脫,實際上沒什麼了不起。
秋榕榕一直謹記着父母的教育。
她覺得自律,寬容,對世界保持善意,對未來充滿希望,才是一條正确的路。
譚松則是選擇向下墜落。
秋榕榕無意評價别人的人生。
她隻是說:“我和我哥還沒到那一步。”
“沒做過?”
“嗯”
譚松有些意外,“那你之前談過沒?”
“沒。”秋榕榕之前覺得自己的病沒好,心理有疾病,無法開展健康的親密關系。
她不想因病傷害自己的伴侶,于是選擇在病好之後,再去開展戀愛關系。
“這麼純?”譚松嘟囔了一句,他重新躺到門闆上,腦袋枕着自己的手臂,怨念頗深,“你今天騎摩托車的時候,說騎我,害得我高興一下。沒想到你隻是口嗨,嘴上的巨人,行動的矮子。”
黑暗中,秋榕榕低低輕笑了聲。
“我早就說了,我有男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