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(第1頁)

秋榕榕知道他是在開玩笑。

他拿混社會時,對待酒肉朋友的态度,對待她。

她看着他受傷的手指和掌心的疤痕,特别認真地對他說:“譚松,别玩了,那樣做一點都不酷,而且還容易得病。”

“哈?”他眼角微挑,帶着一點天然的痞氣。

他沒想到,秋榕榕會一本正經地打直球。

病房燈光柔和,她白淨的皮膚像拂過月色的瓷盞,一點不染,眼神卻帶着令他無法回避的堅定。

“向下墜落的自由不是自由,我以前也經曆過至暗時刻,但那個時候,我不是通過尋求刺激來讓自己忘記,而是告訴自己要好好生活。”

她說話的聲音很輕,帶着點江南水鄉的軟語調,但神色又格外認真。

“我們這種人啊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本來就艱難。”她頓了頓,“但要是連自己都放棄,那對不起撿回來的這條命。”

譚松有些别扭。

他想和以前一樣用散漫的語氣帶過,但看着秋榕榕如水般的雙眸,那些話就說不出口了。

“别突然搞得這麼認真”

他眼神閃躲,見秋榕榕看着他不說話,充滿挫敗感,“啧算我敗給你了,你好好談你的戀愛吧,别管我,之前的話當我沒說。”

“這是我的心裡話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譚松不看她,“我知道你的好”

他也知道自己的不堪

譚松他手指已經縫合好,裹上紗布,隻要再觀察一下,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。

秋榕榕問道:“對了,你那天是怎麼進我小區的?”

譚松用那隻好手摸了摸鼻子掩飾尴尬,“借的沈硯川的車。”

秋榕榕皺眉。

譚松趕緊解釋:“你别多想,他不知道我借車幹什麼。”

此時護士在門口,叫病人家屬去醫生那裡。

“來了。”秋榕榕起身出門,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