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。”秋榕榕起身出門,走了出去。
家屬這個詞,讓譚松心念一動。
“秋榕榕”譚松鬼使神差地在背後喊她的名字。
她停下腳步。
譚松坐在病床的枕頭上,穿着皺巴巴的白色病服,臉上戲谑的表情一掃而空,眼神有些空,“你不恨我嗎?”
秋榕榕将幾縷碎發垂在耳側,神情平靜地擡眼,語調緩慢:“因為哪件事兒?”
譚松自嘲地笑了笑,“每一件。”
秋榕榕想了想。
“如果你說的是三年前的案件,我說過,槍決之後恩怨了結,上輩子的恩怨,和你沒關系。
如果你說的是前幾天,我希望你能向我道歉,然後,不要再頻繁聯系我了。”
“你要和我絕交?”譚松撐着身子想要坐起來,差點碰到已經縫好的手指,輕輕“嘶”了一聲,語氣有些急切,“你都來救我了,我們剛才相處不也挺好的嗎?我以為你不生氣了。”
“我來找你是因為人命關天,送你來醫院是因為你的手指急需縫合,陪在這裡是因為你家中無人。”
秋榕榕有些無奈地看着他,“不是絕交,是給彼此一點空間。”
“那你别對我冷淡,我給你道歉。”譚松也知道他淪落至此,身邊沒幾個人真心待他。
他一邊堕落着,一邊又希望有個人可以将他拉出去,“之前的事,對不起我是因為我媽,才迫于下策這麼對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苦衷”
護士又在門口催了幾句。
“我回來再和你說吧。”秋榕榕先離開病房處理正事。
回來之後。
秋榕榕把醫生交代好的術後注意事項全部寫在手機備忘錄上,發給譚松。
“手術縫合之後,不要喝酒,警署那邊你自己去做筆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