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才和你道歉,你有沒有”他想問她有沒有原諒他。
“醫生交代的我都發給你了。”秋榕榕看見譚松的局促,她狠了狠心,“至于你的道歉,我需要一段時間消化,先保持距離吧,這樣對我們而言都好。”
“不行!”
“這是我的決定。”
“秋榕榕,你聽我說,之前的事情确實是我做錯了,我也不想找什麼借口,但是我們之間有約定,要一起去找三年前那個案件背後真正的兇手。
你身邊和過去相聯系的人,隻有我,我保證不會再和你開那些玩笑,也不會再讓你置身險地!
我确實挺喜歡你的,但我發誓,我不會破壞你和你男朋友的關系。
你要是實在介意,就讓我們保持之前那樣,好不好?我知道有一家燒烤很好吃,我們還像之前一樣晚上出去吃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秋榕榕無奈地沖他笑了笑,“至少現在,不可以。”
說完,她轉身離開。
譚松那隻剛縫完針的手垂在被子邊緣,包着厚厚的紗布。
空蕩的病房隻有他一個人靠在那裡。
這一刻,他有些後悔,後悔自己沒有做一個很好的人。
他如果端莊持重,有事和秋榕榕商量,她或許就不會想着和他保持距離。
秋榕榕剛出病房沒幾步,她就撞到了等在那裡的周景行。
他靠着牆,低頭翻着手機,聽見動靜擡起頭。
那雙眼睛天然帶笑,漆黑的色彩能洞穿一切。
“和同學吵架了?”
秋榕榕搖頭:“沒有,隻是把有些話說清楚。”
“父債子償,他爹害了你全家,這種人你怎麼對他都不為過。”周景行語氣不疾不徐,臉上挂着一貫的溫和。
他的溫和,是事先準備好的。
像他身上那件熨得筆挺的襯衫,完美、克制、沒有一絲褶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