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第1頁)

而周淮遠,他本來就有自閉症,發什麼神經都不為過。

都是捕風捉影的東西。

可這些東西折磨了秋榕榕四年。

“秋榕榕,你這樣,周景行會很擔心你的。”沈硯川放緩語調,他的車現在停在鄉間小路上,前不着村,後不着店,“我現在不能讓你下車,這裡太偏僻了,你要是在這裡出了事,我沒辦法和譚松與周景行交代。”

譚松坐牢的時候,隻拜托沈硯川一件事情,那就是讓他在學校照顧一下秋榕榕。

那個時候其實已經沒必要了。

因為譚松坐牢後,徐照僅出現在學校兩三次,随後就從學校退學,秋榕榕聽說他被徐家人送出國了。

送出國也正常,畢竟害死一個人還是要避嫌的。

“秋榕榕,别再讓我們為你擔心了,我已經畢業兩年,現在的主要工作在國外,但為了踐行對好友的承諾,我國内外來回跑”沈硯川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“你乖一點好不好?不要再疑神疑鬼了。”

秋榕榕聽沈硯川這麼說,一抹愧疚湧上心頭。

她想解釋說她真的看見了。

但她好像喊過太多次狼來了。

當時她說家裡有爬蟲,硬是把殺蟲的人叫過來,把家裡從頭到尾消殺了一遍,也沒逮出來幾隻蟲子。

周景行就任由她鬧。

“是我的問題。”秋榕榕垂着頭歎了口氣,她有些勉強地笑了笑,“那你先去醫院吧,去完醫院之後,麻煩你再開車把我送到市區,到時候我自己打車。”

沈硯川“嗯”了一聲,重新把平光鏡帶上,啟動車輛,踩油門。

秋榕榕一路上心事重重。

沈硯川帶她去的醫院,是之前周淮遠做手術的醫院。

他的表姐在小的時候重度燒傷,這些年來一直在做植皮手術。

被燒傷的臉崎岖不平,就算換上新的皮膚,也隻像是給玩偶蒙了一層布,不貼合,且沒有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