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燒傷的臉崎岖不平,就算換上新的皮膚,也隻像是給玩偶蒙了一層布,不貼合,且沒有表情。
沈硯川表姐的頭發已經被全部燒光,連頭頂的毛囊都壞死,每天隻能戴着假發。
他們聊天的時候,秋榕榕就在門外走廊等着。
沈硯川大約聊了半個小時,才走出來。
他的心情不太好。
領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解開,眼神沉沉。
秋榕榕出于禮貌地詢問道:“你表姐的情況還好嗎?”
“二十多年了,就這樣吧。”沈硯川冷淡地掃了一眼秋榕榕,不願意多說什麼。
秋榕榕通過玻璃看見病房裡的表姐,她的目光也正好看過來,因為眼周少了一片皮膚,那雙眼睛布滿紅血絲。
她打了個寒顫,問道:“那我們現在離開?”
“嗯。”他應了一聲。
半路上,周景行打了一個電話過來,說是已經在警署備案了。
他讓沈硯川現在把秋榕榕送回家。
秋榕榕不想回去,但實在找不到借口。
她總不能說,她不相信周景行,得親自去警署報案才安心。
沈硯川在把手機給秋榕榕之前,用手按住手機聽筒,對她說道:“周景行準備向你求婚,他前段時間在國外找了出名的珠寶設計大師,訂了一枚鑽戒,你要辜負他的期待嗎?”
秋榕榕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她期待一個家庭已經很久了。
如今唾手可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