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畢業了。
成功考上隔壁市的研究生。
談了四年的男朋友不嫌棄她孤兒的身份,要向她求婚。
幸福好像真的唾手可得。
在家裡,她被周景行保護着,在學校,有沈硯川照顧她。
欺負她的徐照出國,譚松即将刑滿釋放。
一切都朝着順利的方向發展。
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訴她,她得到的已經夠多,不要再無理取鬧,不要再疑神疑鬼。
“秋榕榕,你想想看,如果周景行對你有壞心思,他為什麼要陪在你身邊整整四年?”
“我沒懷疑我哥”秋榕榕的聲音越來越小,說到最後她閉上嘴巴,輕輕咬着下唇内側。
是她過于敏感嗎?
花壇底下的白骨吓到了她,她驚恐地想要去警署,周景行卻說他一個人去。
這些年,每次出了什麼事,周景行都會說他來處理。
他溫柔體貼,為她的世界撐起一把傘,擋住外面的風雨。
可秋榕榕還是覺得濕漉漉的。
就像過不去的梅雨天氣。
最終,秋榕榕接過電話,電話那頭的周景行溫柔地和她說了一堆警署的情況,讓她安心。
“之前幫你登記綁架案的那位警員還問我你最近的病情如何?我告訴他,你沒有吃藥,想要靠自己調節心情痊愈。
警員很關心你,他覺得你既然生病了,最好還是吃藥,我們不聽他的,你回家,哥哥陪陪你,你心情好了,自然什麼病都沒有了。”
秋榕榕閉上眼睛,歎息着:“知道了哥哥,我和沈硯川在一起,現在就回去。”
對面滿意地挂掉電話。
沈硯川口氣也比剛才好很多,“這才對嘛,懂事點别鬧了,今天的事情我不和周景行說,免得讓他傷心。”
他将秋榕榕送回别墅區。
客廳裡一片昏暗。
周景行靜靜坐在沙發上,雙手交疊放在膝上,背對着秋榕榕。
他的面前擺放着化了的凱蒂貓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