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秋榕榕萌生了退意。
沈硯川有些無奈,作為同夥,他得幫周景行把秋榕榕看緊,免得她找機會溜出去。
秋榕榕已經第七次看向大門。
沈硯川都看在眼裡。
燈光斜斜地落在他側臉上,眼鏡鏡片反出一層寒光。
他假裝翻書。
在這一瞬間,秋榕榕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,連鞋都沒有穿,飛速地跑向大門處,想要推門而出。
就當她是被害妄想症吧。
她不要被困在這個房間裡,等那個所謂的畢業驚喜。
這已經不算是驚喜,快要變成驚吓了!
秋榕榕顧不得回頭看,用力擰門把手,可是大門紋絲未動。
她又想着走客廳的大窗戶,翻窗而出,但走近之後,卻看見窗邊原本的鎖扣被焊死了。
窗外的花壇裡沒有蘭花,也沒有屍骨。
這裡不是别墅,也不是家。
而是一座封死的牢籠。
身後傳來書頁合上的聲音,極輕。
“秋榕榕,你累不累?”沈硯川的聲音很淡,像是閑話家常。
秋榕榕猛地回頭。
這種時候已經不存在什麼粉飾太平了。
沈硯川和周景行,就是在密謀什麼不好的事情。
說不定就是他們一起把周家的那個小女孩埋進了花壇裡。
他站起身,沒有大步逼近,也沒有呵斥她,反而理了一下襯衫領口,把書放回茶幾,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,用鏡布擦了擦。
重新戴上眼鏡後,他的眼神落在她光潔白皙的腳背上。
“光着腳跑來跑去,不疼?”
他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,“周景行知道我搞砸了,肯定會生氣。算了算了,還是讓你們自己處理吧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沈硯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