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可以搬起石頭砸爛徐照的腦袋,或者坐視背叛她的譚松淹死在水箱裡,但她沒有選擇這麼做。
她為了自己以後還能有未來。
放棄了報複的機會。
她竟然想着往前看。
遭遇了這麼多,怎麼能還往前看呢!
過去困住了他們所有人。
卻沒能困得住她!
睡到半夜,秋榕榕一直處在低燒的狀态。
她稍微一動,周景行的手就輕輕地拍着她,讓她安穩點,接着睡。
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。
周景行那半邊的床單已經理好,他不在房間裡,秋榕榕也松了一口氣。
房間裡的所有利器已經收起來了。
就連牙刷也換成了漱口水。
秋榕榕把枕邊的蘭花插進灌了水的花瓶裡。
她路過周淮遠房間的時候,看見王阿姨已經回來,她正在和後面找到了那兩個男護工說話。
原來那兩個男大學生,根本不是出來兼職的。
他們一個是王阿姨的侄子,一個是王阿姨的親兒子。
秋榕榕覺得挺搞笑的。
原來她費勁把王阿姨開除,到頭來圍繞在她身邊的,都是一夥的熟人呀。
這麼大的一場局。
不僅是為了她。
也是為了毀了周家。
周景行早晨給秋榕榕準備了豆漿和兩個海帶包。
放在桌面上。
秋榕榕穿着拖鞋走下樓的時候,目光在下一個瞬間定格。
餐桌前,有一個人。
男人坐在餐桌前,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戴着複古表,他手裡還端着豆漿,擡起頭,沖着秋榕榕露出一個病态驚悚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