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(第2頁)

“如果讓你日日夜夜遭受這些,你還想活嗎?”

秋榕榕語氣平靜:“我經曆過,我活下來了。”

剛才,她扛下來。

過往一年的折磨,她也扛下來。

她是脆弱的。

又是堅強的。

周景行頓了頓,輕聲問:“怕嗎?夜晚我還會來。”

他說,會讓她從今以後恐懼性愛。

但秋榕榕隻會恐懼和他的性愛。

等到以後,她離開他,活着逃出去,秋榕榕就會漸漸放下這段恐怖的經曆,她會去愛一個新的人,開展一段新的生活。

他所毀掉的,隻是他們之間的性愛體驗。

不是秋榕榕對于愛情的向往。

隻有他,連這種事情都拿來做懲罰,他沉溺在過去,羞辱她的同時,難道不是一種自我羞辱嗎?

秋榕榕在悲憫地看着他。

像是在看一個掙紮在地獄,沉溺過去仇恨的可憐人。

這種眼神令周景行驚駭。

甚至有些恐懼。

恐懼她那種明明該崩潰卻毫無怨怼的眼神,恐懼她眼底那種看透一切的甯靜。

然後,他在黑暗裡,聽見秋榕榕細微短促的笑聲。

“你笑什麼?”周景行心頭一跳。

秋榕榕的父母求神拜佛,她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一些。

她聲音悠悠長長,“哥哥,三界無安,猶如火宅。你常住其中,縱受極苦,卻不求出離”

二十多年前燃燒起的那場大火。

時時刻刻将他焚燒。

是他自己坐在着火的屋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