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(第1頁)

半個小時過得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,後面的痛楚變得麻木。

是否所有人,生來就要受苦?

還是隻有她,要遭受這一切?

結束之後,周景行低頭望着她,輕聲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
他以為她已經沒力氣再說什麼。

卻沒想到,她忽然擡起手,抓住他的手腕。

她忍着身體的強烈不适問道:“哥哥,不親我一下再走嗎?”

光線是昏黃的,厚重的深色窗簾垂着,屋外是傍晚還是深夜,已經分不清了。

周景行遲疑片刻,又伸出手去摸她的眼睛,“你疼到開始說胡話了?”

沒有眼淚。

竟然還是沒有眼淚。

周景行有些困惑。

他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去懲罰過别人,秋榕榕是第一個。

懲罰的過程中,他心如止水,仔細地觀察她脆弱又瀕臨死亡的表情。

應該是很疼的。

她的表情也是屈辱的。

周景行以為這一次,能得到她的眼淚。

但秋榕榕還是沒能讓他如願。

秋榕榕說話的鼻音很重,像柳絮般飄在他的心頭,“你說我取悅你,就會給我一朵蘭花,那麼哥哥,我剛才讓你盡興了嗎?”

現在已是冬季,屋外的冷風吹開沒有關緊的窗戶。

她的一句話,溫柔得像初雪,冷到他脊背發寒。

周景行的手蓦地收回,有一瞬間,他好像從她孱弱的身體裡看到了令他驚悚的東西。

是她強烈的生本能,令他覺得刺目。

“你就這麼想活?”

“我不想死。”

“如果讓你日日夜夜遭受這些,你還想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