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?”江無渡内心一片寒涼。
秋榕榕到現在,也沒流多少血。
周景行如實說道:“她主動又順從,床上對待她的那些事,換了别人是要哭的,她流不出眼淚,我用得順心,暫時不想換人。”
他們之間不需要隐瞞。
江無渡自嘲地笑了笑,随後厲聲問道:“周景行,你别忘了是誰先為你們趟過這條河的!”
最先走入黑暗的是江無渡,此後負責所有危險工作的,也是他。
周景行和沈硯川都有陽光之下的身份,陽光之下的産業。
隻有江無渡永遠活在陰影裡。
早些年他們的技術還不娴熟,都是摸着石頭過河,留下了一些收拾不掉的尾巴,是江無渡一個人全部扛下來。
他最年長。
于是,他不讓他們為難。
若周景行僅僅為了一個睡得舒服的人質,就不顧他所受之傷。
他會覺得,這麼多年的付出不值得。
“我記得。”周景行拿出了微型炸彈的四個按鈕,交給江無渡。
他解釋着:“裝置我已經給她戴上,這四個按鈕分别對應雙手雙腳的微型炸彈。
我要暫時留下她的命,如果你想懲罰她,可以廢了她的手腳。”
周景行對秋榕榕特殊嗎?
或許有那麼一點。
但這根本比不上他和江無渡這麼多年來的并肩作戰。
他最後,一定會殺她。
大部分财産已經轉移到國外,他們将會以新的身份離開,那個時候,無論秋榕榕再順心,他也不可能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