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隻是打了聲招呼,江無渡便離開房間。
就好像剛才的話,隻是秋榕榕錯覺。
周景行坐到床邊,想摟着秋榕榕喂她吃藥。
“起來喝水。”他掰出兩顆藥片。
“傷到了,現在坐不了。”秋榕榕現在不是太敢拒絕他。
“很疼?”
“嗯。”
“你适應的其實不錯。”
秋榕榕不想回憶。
鎖鍊連着天花闆,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。
另一頭是她。
流血不多,但很不舒服。
不像人,像待宰的羔羊。
他的眼神寂靜,手中拿着刑具審判她的罪,他剖開她的身體,切割她的靈魂,她的哀歎是他耳中的贊歌。
他打碎她的尊嚴,然後用手指觸摸着她的眼睫,他說:“太可惜了,沒有眼淚。”
周景行看見秋榕榕眼底的害怕,她總是藏不好自己的情緒。
“疼就躺着吧。”周景行起身,換成了彎頭吸管,放進水杯裡,讓她躺着把藥服下。
他們之間無話可說。
她就這麼躺着,也不說話。
“不高興?”
周景行明知故問。
“我陪你躺一會。”
秋榕榕沒敢拒絕,隻是往床裡面挪了挪。
周景行躺了上來,玩她脖子上的鈴铛,手指輕輕撥弄着,銀白色的小鈴铛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。
秋榕榕難受地問道:“可以把這個鈴铛拿掉嗎?”
他在她的邊上躺着,單手撐着腦袋,“好看,很襯你,平時就戴着,别拿。”
秋榕榕想說,她不喜歡,戴着難受。
可她的意見無足輕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