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行看見秋榕榕的臉瞬間褪盡血色,她眉頭緊皺,捂着小腹,身體彎成弓。
有很多人在他面前這麼倒下過。
有些還是他開的槍。
但秋榕榕倒下的時候,他竟然坐在床邊怔愣片刻。
直到她的求救聲傳來。
他的瞳孔猛地一縮,蹲下身将她扶住。
“不是讓沈硯川提醒你,别亂吃船上的東西嗎?你是不是喝了别人給你的酒!”周景行的聲音第一次帶着明顯的顫意,不是怒,而是慌。
他的手有些抖,去探她的額頭,又落到她的小腹,把手覆蓋在她捏着小腹的小手上,不敢太用力。
秋榕榕演技極差,她如果說疼的話,那是真的疼的不能忍了。
“我我沒亂吃東西”秋榕榕細長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他。
“那怎麼搞的?”他咬着牙,語氣急促,唇線繃得死緊。
“我不知道”她虛弱地張開嘴巴,胡言亂語,“哥,我我可能是懷孕了。”
周景行立刻否認:“不可能,江無渡上次給你做過檢查,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懷孕。”
“宮外孕啊,你不懂,宮外孕很危險,很容易死人的”
周景行瞬間失了分寸。
這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。
他一向掌控一切,現在卻隻覺得無措。
“我帶你去找醫生。”他說完就要抱起她。
她拉住了他的袖子,唇色蒼白:“要正規的醫生有執照的那種”
“知道了,不會讓你麻藥醒來後讓你少一個器官。”周景行覺得她又好氣又好笑,這種時候還知道提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