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不會讓你麻藥醒來後讓你少一個器官。”周景行覺得她又好氣又好笑,這種時候還知道提要求。
她對自己好得很,才舍不得死。
這艘遊輪上壓根就沒有治病救人的醫生。
周景行在遊輪上還算是有名氣,别人會尊稱他一聲周總。
他的生意大頭在國外,和許多戰亂小國打交道,自從吞了徐家的生意之後日漸壯大,也漸漸在洗白,把那些灰色産業剝離掉。
所以他抱着秋榕榕前往郵輪醫院的時候,醫院主管的主任有些詫異。
“周總,什麼樣的貨需要你親自來送?”醫院主任以為他是送人過來摘器官的。
“你們這裡能看病嗎?她肚子很疼。”
醫院主任為難道:“這我們這裡比較擅長拆除。”
“替我現在安排醫生幫她檢查,價格随便你們開!”
“好!”有錢好辦事。
這一刻,周景行不再去想已經找到的周阿姨,他橫抱起秋榕榕,真正地意識到沈硯川所說的,她很輕。
像秋天的落葉,飄在了他的手心裡。
他本該讓落葉飄在地上,任人踐踏,但他伸出了手,将落葉捧在自己的手心裡。
秋榕榕并非鐵打的金剛不壞之身。
她很脆弱,比一般人都脆弱。
周景行忽然意識到,她的性命并非完完全全掌控在他的手上。
生病和天災,也可以從他的手中把她奪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