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他是真心,我全是假意。”沈硯川氣結。
“譚松沒坐牢之前,你和他稱兄道弟。他坐牢後,你後面連探監都不怎麼願意去,太涼薄。
我們相處四年,我求你手下留情别殺人,你一點都沒猶豫就直接下殺手,殺完人之後,還想把責任歸于我身上。
現在我懷孕,我想求你讓我見周景行一面,你也隻會嘲諷我手上沒有籌碼,不配向你提要求。
不說你假,難道還要我誇你以誠待人?”
沈硯川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,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秋榕榕的手往肚子上一捂,“我肚子疼。”
他呼吸一窒,臉色變了幾分,手指握緊又松開。
他逼近她幾步,最終還是壓下了情緒,轉身走到門口,聲音低沉:“你安分點,我把阿行叫過來。”
他離開前,又看了她一眼。
沈硯川從未覺得秋榕榕伶牙俐齒。
以前的她,柔柔弱弱,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,甚至不會和别人大聲說話。
現在,她忽然就變了,不過是見他殺了幾個人,就跟吃了火藥似的。
估計是覺得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反正已經得罪他們,就得罪到底。
沈硯川擰着眉出門。
過了一會兒,周景行進入病房。
房間裡有暖氣,他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,露出裡面的白襯衫。
“感覺怎麼樣?”他走到秋榕榕身邊,“心理醫生見過了嗎?”
他的語氣是那樣的溫和,就像前不久做壞事的人不是他。
秋榕榕看着他清隽的眉眼,他鼻梁挺直,皮膚蒼白如瓷,如果到時候生的孩子像他,一定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