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行看出她沒胃口,把她手裡的海鮮粥端走放在床頭。
他斟酌着說道:“我會為你安排陪護、營養師和專業的醫生幫你保胎,你隻需要好好休養,配合檢查。”
既然已經決定留下孩子,周景行肯定會安排周全。
“如果孩子沒留下來,你會怎麼對我?”秋榕榕執着于一個答案。
周景行卻不願意告訴她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他溫熱的掌心撫摸過她的臉頰,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幹淨虔誠,不帶一絲情欲,眼前的他,仿佛穿越了重重歲月,将過去的他,重新帶到她的面前。
“你說過,上輩的恩怨不該延伸到孩子身上,你覺得我十惡不赦,但這個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她質問他:“就像我的父母搶劫殺人放火,但我不知情,我無辜嗎?周景行,你說我無辜嗎?”
同樣的境地,周景行站在不同的身份上,說的卻是不一樣的話。
“你現在不易太激動。”他握着她的手,安撫她。
“如果不留這個孩子呢?”
“你懷多久,就活多久,你要是想打,我不攔你,但我們之間也到此為止。
我不會再折磨你,我會給你一個解脫。”
雙活或雙死,是周景行給她的選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秋榕榕頹然地閉上眼睛,“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”
孩子沒罪。
但她若真的生下這個孩子,她就有罪。
周景行帶秋榕榕下遊輪後,沒有帶她回國,而是蒙上她的眼睛,把她帶進一棟和國内相同的别墅裡。
裡面所有的裝飾和構造都一樣。
隻不過家具裝修更新一點。
秋榕榕被軟禁。
江無渡擔任她的主治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