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彈貼着秋榕榕的耳廓呼嘯而過,熾熱的氣流擦破皮膚,巨大的爆炸聲震得她耳朵嗡嗡作響。
還未來得及恢複,外頭便響起如同放鞭炮般噼裡啪啦的槍戰。
蝮蛇徹底瘋了。
她将手下一個接一個推出來,每一個人身上都纏滿了炸藥,像人肉定時炸彈般往大樓沖,勢必要把他們所有人都拉下地獄。
“哈哈哈!周景行!炸彈的滋味好受嗎?不把我弟還來,我今天就和你一起死!”蝮蛇的狂笑聲穿透濃煙與火光,如同受傷失控的野獸,龇牙咧嘴地露出獠牙,狠戾癫狂。
秋榕榕靠着牆踉跄站穩,她捂着耳朵。
側頭,她看見徐照拖着一條鮮血淋漓的斷腿,艱難地從廢墟塵土中向她爬來,他指甲扒拉着地面,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迹。
周景行正倚着斷牆還擊,目光緊盯遠方,手中槍未停,暫時顧不上秋榕榕。
剛才是周景行救了她,如果不是周景行及時把她撲倒,她現在已經被槍打成了篩子。
“蝮蛇,我來此地隻是為了找人,本不想和你發生沖突,但你傷了我手底下的人,就得付出代價!”
周景行派人把蝮蛇的弟弟帶出來半懸挂在窗台上。
不發一語,擡手幹淨利落地挑斷了他兩道手筋,任那人像條被剝皮的畜生般在陽台上半挂着抽搐尖叫。
“啊啊啊!姐救我!”
蝮蛇更加瘋狂,她拿着揚聲器叫喊道:“你敢殺我弟,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陪葬!”
周景行慢條斯理地回應。
“蝮蛇,你每開一槍,我就斷他的一隻手,手斷完就斷腳,腳斷完就從五官開始挨個挖,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他們兩人較勁。
倒黴的是蝮蛇的弟弟。
秋榕榕靠着牆,從剛才爆炸的餘震裡回過神來。
她盯着不遠處徐照的腿,看見血流成河,愣住,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。
“你過來咳咳咳我有話要問你,就一句”
徐照有些艱難地動動手指。
秋榕榕臉色慘白,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挪過去,将外套一把扯下,又迅速脫下身上的羊毛衫,為徐照腿上的槍口做止血包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