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(第2頁)

黑夜的郁金花海,她濕漉漉,冷冰冰,朱唇一點紅,訴說着不公平。

說到最後,她竟是長長地歎出一口郁氣,“是你無理取鬧,不怪我。”

江無渡靜靜地望着她,他沒有去聽她話裡到底在說什麼,隻是覺得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,柔軟得像是新出爐的栗子糕,軟軟糯糯。

他不想聽她說什麼。

但他喜歡她說話的聲音。

秋榕榕見他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嘴唇上,他那雙眼睛像是在黑水裡泡大的,沒什麼人味。

他像蜥蜴般一步步爬近,她坐在冰冷潮濕的泥地上,雙手撐着身後壓斷郁金香的花杆,拼命地向後縮去。

可江無渡身形逼近,陰影沉沉地壓下來,臉湊近,像是從陰間走來勾魂攝魄的冥官,“我可以剝你後背的一整塊皮,打過麻藥後不會太痛,兔子頭被燒毀的地方不算大,後背那塊皮應該夠縫補了。”

江無渡絕對不是在開玩笑。

更不是在吓唬她。

他說到做到。

之前,秋榕榕搬出過周景行的名号,但江無渡并不是太在意。

他也說過,秋榕榕是人質,而他和周景行是同夥。

周景行不會為了她,和他起沖突。

信啊。

秋榕榕都信。

信江無渡沒說謊,信在周景行的心裡,她遠不及他們重要。

秋榕榕擡起一隻手,抵住他的胸膛,和他保持距離,偏着頭說道:“我會做針線活,你可以去找普通的兔子毛,我可以把這個頭套修複好。”

“你的皮更合适。”

“不合适。”秋榕榕單手撐着地,又需要騰出一隻手來攔着他,兩隻胳膊逐漸發酸,“兔子玩偶就應該用兔子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