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騙子當年風餐露宿,現在卻開一個咨詢公司,幹算命都已經幹成連鎖店,梳着油頭,西裝革履,再配上一個标準的墨鏡裝半瞎。
沈硯川不會像在國外那麼野蠻,他隻是稍微稅務問題威脅了一下他,那老騙子便把當年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。
那老騙子抖若篩糠,把眼睛裡用來裝瞎子的隐形眼鏡摳下來,搓着手說道:“天地良心,我隻是從他們手裡賺點錢。
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,那對夫妻像是做了虧心事,夜夜睡不着夢見死嬰,才找到我的。
我隻是告訴他們,把小孩的骨灰埋在埋在哎呀,時間太久遠我也記不清楚了,反正就是随便指了一個地點。
他們病急亂投醫,相信我的話把小孩埋在那裡,之後,就把我當成大師,因為每次都有錢拿,我就陪他們一起裝下去。
其實也有效,不是嗎?他們每年過來祭拜一下小孩,再給我一點辛苦費,我陪他們聊聊天,這天經地義。
再說了,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來找我,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你可不能再找我算賬!”
“他們有幾個孩子?”沈硯川斯斯文文坐在沙發上,白襯衫領口扣得嚴絲合縫,眼鏡後細長雙眸目光冷靜。
“就一個。”老騙子每說一句話都要擡頭看一下沈硯川臉上的神色,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,惹得他不高興。
“不是雙胎?”
“這我也不清楚。”
沈硯川臉上的表情倏然冷下來。
他不喜歡别人騙他。
尤其還是被欺騙那麼久。
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愚蠢。
沈硯川從騙子那裡離開後,等待手下去找當年幫秋夫人接生的醫生期間,他摘下眼鏡,去清吧喝酒。
他一直都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正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