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衣服穿得整齊,不近視卻要佩戴眼鏡,上進求學,私生活檢點,圈内一任誰和他交往的,都會誇他一句潔身自好,但實在無趣。
隻有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才知道他内心和他表現出來的,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。
他真正想做的,是譚松那樣的。
不需要僞裝,不用在乎名聲,想玩什麼就玩什麼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自由自在。
要不然,他也不會和譚松假意做這麼多年的朋友。
沈硯川拒絕了過來想和他一起喝酒的美女,他晚上還有工作要處理,就算是喝酒也是淺嘗辄止,處在微醺的狀态便起身離開。
他又想起,當年給秋榕榕補課的時候,她偷偷吐槽他好裝。
秋榕榕單手撐着臉,歪頭看他:“你比我哥還小兩歲,為什麼總要裝成老學究的樣子?難道學習好的都喜歡裝成熟嗎?”
沈硯川用戒尺打她的手掌心,“同樣的題型,你又寫錯了。”
他有些嚴肅,端着老師的架子。
那時,秋榕榕還不怕他。
她拿起試卷,睜着水靈靈的眼睛盯着最後大題上的那個紅叉感歎,“像這種很明顯用來拉開分數的難題,又難解又耗時間。
還不如把複習的時間用在鞏固常規題型上,這種明顯拿不到的分,我就不苛求自己了。”
“你應該提升對自己的要求。”
她一邊低頭更正錯題,一邊說道:“能做到八分已經很優秀,不要求十分。”
秋榕榕并不懶惰,她勤勞,但又不會像沈硯川那樣,把自己往極限裡逼。
她講求差不多,還可以。
秋榕榕從來不會為難自己。
沈硯川回到車上,他喝了酒不能開車,便隻是坐在後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