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行釣了七條,江無渡釣了五條,而沈硯川是零條。
秋榕榕松了好大一口氣。
江無渡隔很遠,就聽見秋榕榕的大喘氣,他踢了一下冰面上的魚,冷冷的說着:“看來,連水裡的魚都更喜歡你一點。”
“願賭服輸。”周景行小時,經常跟随過父母冰釣,父母死後,他也保留下這個習慣。
所以,在聽到江無渡和沈硯川要以釣魚的數量打賭時,他很幹脆地應了下來。
反正他不會輸。
“當然。”江無渡會遵守承諾。
周景行回到帳篷裡,幫秋榕榕把羽絨服帽子整理好,在她耳邊親昵地說道:“聽到你剛才的歎息聲了。”
“啊?”秋榕榕擡着頭。
周景行點頭,刮了一下她凍得通紅的小鼻子,微微上揚的語調透露着愉快,“對,就是這麼明顯。”
“走,回去讓廚師把魚炖湯。”
周景行喜歡雪天和寒冷的季節,大雪落下會将一切污垢覆蓋,隻留下表層的幹淨。
他牽着秋榕榕離開,秋榕榕回過頭,正好看見沈硯川摘下眼鏡,把裝魚的紅色空塑料桶一腳踢開。
江無渡拍了拍沈硯川的肩膀,和他說了幾句,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。
周景行的手穿過她後腦勺柔軟的頭發,将她的頭轉過來,不允許她回頭看,“别管他們。”
“我的存在是不是讓你為難了?”秋榕榕嘴上說的是體貼的話,心裡想的卻是他們三個最好打起來。
“嗯,很為難。”
“”秋榕榕差點沒繃住。
“但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