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沉沉,海岸邊的風帶着腥鹹的濕意拂過秋榕榕臉頰,浪潮一陣陣湧上來,在礁石邊留下一圈白色的泡沫,又悄然退去。
無人機如同昆蟲振翅,發出細微的嗡鳴聲。
秋榕榕踩着礁石,踮起腳尖,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夠那一架無人機。
在無人機的底下,吊着她當時扔出去的漂流瓶。
這個瓶子還是之前她吃黃桃罐頭的時候留下來的。
興奮與緊張交織,讓秋榕榕的大腦有些眩暈,指尖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。
竟然真的有用!
拆下漂流瓶。
漂流瓶裡放着一隻雕刻的小兔子擺件,以及一張紙條。
剛把這個兔子倒出來的時候,秋榕榕有些頭皮發麻。
就因為江無渡整天一口一個“兔兔”地叫着,讓秋榕榕對這種可愛的小動物心生抵觸。
紙條上就兩個字:等我。
力透紙背。
消息傳出去了!
秋榕榕拔下自己的頭發,又從地下撿起小石頭,用有尖棱的地方狠着心把自己的手指刺破,血滴在從秋衣上撕下來的布上,歪歪扭扭寫出兩個字“别來”,然後重新塞回瓶子裡。
頭發和血足夠做dna檢測,證明之前的屍體不是她的。
留下的字是為了告訴譚松,這座島上有危險,他千萬不要過來,要去尋找幫手。
過去的罪證既然已經消失,那就去尋找新的罪證。
她的失蹤不重要,他最好和周景行他們生意上的對手合作,給他們的生意添堵。
先卸下權勢,才能有機會把他們繩之以法。
她有很多話想說,但瓶子就這麼大,在布條上寫一封血書那得流很多血,實在是不現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