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榕榕慢悠悠地把手收回來,她看着沈硯川藏在鏡片之後的寒芒,輕笑一聲,“你在外面受了氣,回來找我發什麼火?”
她坐到床邊,攤開手,“反正我也沒有什麼隐私,你想看的話随便看。”
“你在外面裝正經人,好累,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裝,你對我生氣我也不會怪你,因為我知道,你也想要一個能卸下自己假面的栖息之所。”
沈硯川是因為譚松總是在他那裡打探秋榕榕是否還存活的消息,才會遷怒到秋榕榕。
尤其是最近,譚松狀态肉眼可見地變好。
他不再按着沈硯川預定的軌道去參加極限運動比賽。
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查探秋榕榕的行蹤上。
譚松越來越不信任沈硯川。
沈硯川能夠感覺得到。
還有那個姜雨薇才是最難對付的。
姜家在國外有産地,和他們在醫療器械生意上有來往。
兩家之間有利益牽扯。
沈硯川暫時不能出手對付姜家。
他很理智,不會因為個人的喜好損害生意。
于是,在外面憋得慌就隻能回來找秋榕榕算賬。
上次冰釣打賭,周景行就是擺明他的态度,他不希望其他人再碰秋榕榕。
哪怕是沈硯川和江無渡也不行。
當年,大家随便換着玩的默契結束。
秋榕榕是周景行一個人的。
除非死了,不然他不會易手。
沈硯川沒出聲,也不急于靠近,隻是摘下銀邊半框眼鏡,随手擱在床頭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