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标本又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真難為江無渡還想着她。
江無渡身形高挑,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,秋榕榕需要踩着闆凳才能夠到的架子,他隻需要伸手,就能把标本放回原處。
“你不感到驚喜嗎?”
“什麼?”秋榕榕從進入這個标本室之後,就隻有驚吓。
“能夠活着跟我進入這間标本的,隻有你。”話裡有幾分讨好的意味。
他覺得,這是他給她的殊榮。
“不一定吧,周景行和沈硯川應該都進來過。”
“他們沒有,你是唯一。”
秋榕榕立刻雙手合十,“那我希望我可以既活着進來,也活着出去。”
江無渡愣了一下,随後眼角彎了彎。
他的第一反應是疑惑,随後就是一絲打心底裡生出來的愉悅感。
她不害怕,他很滿意。
他見得最多的是恐懼,聽得最多的是謾罵,大多數的人遇見他的第一反應是逃跑,有小部分人會為了利益謹慎地和他交談。
隻有秋榕榕不同。
她身上更多的是平和包容,沒有戾氣。
大多數時候,她都可以平靜地和他說話,這令江無渡感到新奇。
說到底,江無渡也希望有人,能不僅是出于恐懼留下。
他永遠記得那隻主動蹦到他懷裡的兔子。
主動的,溫順的,選擇了他。
江無渡帶秋榕榕去了負一層。
随着指紋解鎖,房門滑開,燈光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