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指紋解鎖,房門滑開,燈光亮起。
秋榕榕跟着他走了進去,空氣中彌漫着焚香,正對面的神龛上在放着一尊古舊的佛像,在昏黃燈光下投出半身陰影,安靜俯瞰衆生。
地上鋪着灰色長絨地毯,江無渡進房間後是脫鞋的,秋榕榕也把鞋子脫下在門口處擺放好。
江無渡走到一整面酒櫃前,他随手取下一瓶,沒看标簽,隻看了她一眼:“喝嗎?”
秋榕榕走到黑色皮質沙發邊坐下。
她遲疑地回答,“我不會喝酒。”
江無渡已經倒好了兩杯。
他坐到沙發上,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那邊,玻璃杯在茶幾上滑出一小段距離,發出輕響。
“嘗一點。”他說,“不醉的。”
他沒有勉強,但目光溫吞吞地繞着她。
黏膩糾纏。
秋榕榕靠近酒杯嗅了嗅,伸手端起那杯酒,靠近嘴唇貼了貼,卻沒有真的去喝。
僅是沾濕嘴唇而已。
江無渡指腹緩慢摩挲着杯壁。
“秋榕榕,你永遠不可能自由,那我永遠不會出現在陽光下,你有沒有考慮過,我們之間的可能性?”
他是可以溝通的。
但僅限于他想溝通的時候。
“我已經嫁人了。”秋榕榕把周景行推出來,這種時候他是最好的擋箭牌。
“周景行和沈硯川有台面上的幹淨身份,他們都會娶妻生子。”
“公司需要繼承人,他們需要能夠帶地出門交際應酬的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