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,眼裡有點光,又像什麼都沒有,隻是伸手,輕輕替她把額前的濕發撥到耳後,語氣溫和得像一池春水:“我來幫你擦。”
秋榕榕端了一個圓闆凳,坐在他前面。
周景行替她拿了毛巾,細緻地替她擦頭發,過程中指尖總是不經意滑過她的耳垂,帶起一陣微顫。
“我不在的這兩天,你和江無渡聊了什麼?”他忽然問。
“沒什麼,就是他給我下了藥,然後又把我帶去标本室”秋榕榕如實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知周景行。
“我不喜歡他碰你。”周景行忽然打斷她,擡起頭,那雙眼睛近得讓人無法回避,裡面的溫柔像是蒙了一層紗布,然後被火從中間點燃,灼燒似的化開。
秋榕榕怔住。
周景行笑了一下,低頭親吻她的唇角,“婚禮上,沈硯川心不在焉,他那個瘋瘋癫癫的表姐在婚禮上鬧得很難看,說她更看好你。
回來後,江無渡又向我讨要你,他說過很多次,每一次我都拒絕,他的耐心也快到盡頭。
你如願地挑撥了我們之間的關系,小妖精。”
秋榕榕臉上的血色褪去,她有時确實會刻意勾引,但那麼做是為了拿到主動權。
她怕他們,又不能表現得過于畏懼。
秋榕榕擔心,他們玩膩之後會殺了她,所以才會刷這些小手段,讓他們覺得新奇的同時,又留下她的命。
“我不是”秋榕榕在心裡想着借口,準備解釋一番。
“你心裡有怨,耍些小手段也是可以的。别怕,隻要你聽話,我以後都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。”他說着,輕輕将她抱起。
秋榕榕心跳加快,呼吸被他所掌握。
她問:“要去哪裡?”
“去挑釁想要你的人。”
周景行竟然把秋榕榕帶到地下室江無渡的地盤。
帶到原本用來抄佛經的房間。